第204章 謊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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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4章 謊話
那些記者一個個都是聞風而動， 就算是沒有漏風的時候，他們都會使勁兒敲墻，爭取能探查出一點消息來。更別說何曉雅和江芷蔓之間的事情都鬧開了，很多人都知道。
那些記者過去問一問， 他們都知道江芷蔓跟何曉雅之間的關系。
抄襲， 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， 就算法院還沒有判決， 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定下來的。江芷蔓抄襲得那麽嚴重，要是法院還不判江芷蔓抄襲， 那麽以後， 別人隨便抄一抄都不算抄襲， 別的律師還會拿著這一次的案件舉例說明。
楊女士平日裏很少關心小說圈子裏的這些事情， 她本身不寫小說，偶爾有看看書。這也不代表她就得去了解那些事情， 就是正好聽到別人說。
“你也是倒黴。”楊女士感慨， “她抄襲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你嗎？”
“估計是不知道。”何曉雅道， “要是她知道的話， 她應該就不可能抄襲我的小說。”
江芷蔓那麽討厭何曉雅， 她當然不想落到何曉雅的手裏。江芷蔓是寧願去抄襲別人的小說，也不肯抄襲何曉雅的小說。加上江芷蔓平時很少看報紙， 也不知道何曉雅去當了那一部電視劇的編劇。
江芷蔓頂多就是知道何曉雅要去當編劇， 就沒有想到會是那麽大火的電視劇的編劇。
“她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。”何曉雅道，“從來就不在我的面前低頭的。”
何曉雅跟江芷蔓相處了很多年， 江芷蔓明明是晚輩，但是江芷蔓又總覺得她們兩個人相差不大， 江芷蔓又想要比過她。就是江芷蔓什麽便宜都想占，就想要各種好處， 上天又哪裏可能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江芷蔓呢。
作為原著女主，江芷蔓已經獲得很多東西了，她想要的愛情也得到了。可惜江芷蔓不是一個懂得珍惜的人，她得到了，又覺得她所得到的跟她所想象的不一樣。
就好比很多電視劇都是播放到男女主結婚辦婚宴的時候，而沒有播放到後面。戀愛腦麽，最看重的就是他們自身的戀愛感覺，婚姻和戀愛又有很大的差別，他們難免就會有其他的想法。
江芷蔓本身又沒有受苦過，她這一次抄襲何曉雅的小說，周圍的人對她的態度就更差了，她自然就想著逃脫。江芷蔓逃過一次，她就會覺得去了新的地方，那她就能重新開始。等過幾年再回來，別人也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。
這一次，就不知道江芷蔓要過多久才回來了。
“二姨，您也不用去管她的。”何曉雅道，“她去哪裏都好，反正她的一些親人都還在這邊的。”
何曉雅的想法很簡單，讓江芷蔓的那些親人知道她的醜惡嘴臉，這也夠了。何曉雅不知道江大海還會不會那麽向著江芷蔓，但呂萍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向著江芷蔓。
有了這一件事情在，呂萍那些人更有理由去說江大海不應該對江芷蔓那麽好了。
“我是還好，我跟她又沒有接觸，就是怕她找你麻煩。”楊女士道。
“她已經跑了。”何曉雅道。
“確定她不是暗中要報覆你嗎？”楊女士問。
“以她的性子，她應該是真的跑到其他城市。”何曉雅道，“再想著東山再起，等她回來，她就能碾壓我。”
“……”楊女士都不知道怎麽說了，就江芷蔓那樣的人還能碾壓何曉雅？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。
莞市，江芷蔓到達這個城市之後，她就先去找住的地方。她打算先住幾天旅店，再去找工作。她還弄了一個假的畢業證書，不能就是肄業。
江芷蔓還遇到一些人，問她要不要去理發店上班，她哪裏可能去理發店上班啊。她可是讀了大學的人，是從國外留學回國的人，她絕對不去做那些低等的活兒。
可能也是因為江芷蔓過於清高，所以這也讓她無形中避免了一些陷阱，沒有去理發店變成暗娼。
這個時期，這個城市，還是很亂的。
有很多女的被騙去理發店和酒吧幹活，最後就是賣身。她們自己還不一定能拿到錢，都被控制了。
江芷蔓的防騙意識還是可以的，何美麗以前教導過她一些，她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。可以說何美麗教導她的東西還有點用處，而江大海教導江芷蔓的東西反而有很多無用的。
江芷蔓在國外就已經去過酒吧這些地方了，她多少也知道這些地方會是什麽樣子，她又不是一直被鎖在家裏沒有出來混過的人，當然就不可能對酒吧那麽好奇。
陌生人給江芷蔓找工作，江芷蔓都是不要的，她得要去自己找工作。
都要過年了，江芷蔓還住在旅館，她還在旅館遇見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婆子。
江芷蔓就跟這個老婆子聊起來，她當然是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，沒有說自己結過婚，也沒有說自己生過孩子，更不可能去說自己抄襲別人的小說。
如今，江芷蔓就是把自己形容成被養母趕出家門的可憐人。
“這都要過年了，你養母還把你趕出家門來？”老婆子問。
“對。”江芷蔓吸吸鼻子，“她覺得我年紀這麽大……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想逼著你早點嫁人？”老婆子皺眉。
“興許是吧。”江芷蔓道，“我本來就不是她親生女兒，一直待在家裏，吃住都要錢吧。我也去工作過的，也就是前一陣子才被辭退的。”
江芷蔓滿嘴謊話，加上她一向喜歡裝可憐，她都習慣了，也沒有那麽容易露出破綻。那個老婆子聽到這話，她還比較相信江芷蔓的話。
“我親爸是烈士，他做任務的死活死了，我親媽又改嫁了。我才跟著養父的，就是養母她……其實也不能全都怪她。”江芷蔓道，“或許我該少吃一點東西的。”
“別難過。”老婆子道，“你的福氣在後頭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江芷蔓道，“我現在就是想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“別這麽想，這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。”老婆子道。
“阿姨，您為什麽也住在旅館呢？”江芷蔓問。
“家裏的水管爆了，還沒有弄好。”老婆子道，“那些人就在那邊咚咚咚地敲，年紀老了，聽不了。我兒子幹脆就讓我住在旅店了。”
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以為我是被家裏人趕出來的？”老婆子笑著道，“我兒子還算不錯的，就是可惜……可惜他還沒有讓我抱上大胖孫子。”
“是嗎？”江芷蔓看到了老婆子身上的首飾，那些東西必定是值一些錢的。
在火車上的時候，江芷蔓就想著自己最開始或許就不該為向柏軒著想，就不該嫁給向柏軒。如果自己沒有跟向柏軒在一起，自己就不會想著超越何曉雅，那麽自己就不會去抄襲那一部大火的電視劇，就不會栽在何曉雅的手裏。
如果再有一次機會，江芷蔓想自己一定不能選擇所謂的愛情，而是應該選擇金錢。
何曉雅就是選擇嫁給一個有錢的人，她的日子才能過得那麽舒心，還有傭人伺候。
而自己呢，江芷蔓自己當初就應該去跟譚彥之相親，自己要是跟譚彥之相親了，就算譚彥之不喜歡自己，何曉雅多半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。何曉雅那個人有潔癖的，哪怕譚彥之只是跟她江芷蔓相親過，何曉雅都有很大的概率不同意。
江芷蔓就只想著自己能擁有愛情，而何曉雅只能擁有冷冰冰的金錢，金錢哪裏比得上愛情重要。江芷蔓甚至想著等著何曉雅年老色衰，不，不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，也許等個幾年，譚彥之就去找別的女人。
之前，江芷蔓就是那樣的。她現在就覺得自己錯了，不管男人有沒有去找別的女人，至少當妻子的擁有很多東西，別人都還得給她面子。
江芷蔓想自己也要為自己想想了，不能在向柏軒一根木頭上吊死。向柏軒對她不好，她就沒有必要對向柏軒好。
過了一會兒，那個老婆子的兒子就來了，那個男子是一個成功人士，長得壯實一點，不是特別帥氣，但還是挺不錯的。
“這就是我兒子。”那個老婆子跟江芷蔓介紹。
那個老婆子想的是江芷蔓出國留學過，生父還是烈士，應該是騙不了人的，她還見過江芷蔓說外文，江芷蔓的外語水平比很多人都好呢。
要是江芷蔓能給她的兒子生個男孩，那一定很棒。
至於家裏兒媳婦會不會有別的想法，這不重要。是兒媳婦自己不能生男孩的，那就得有人給她兒子生男孩啊。
老婆子也看得出江芷蔓是一個想要往上爬的人，她不怕江芷蔓有點手段，有點手段才好呢。這樣一來，自己的孫子也就不會太過愚蠢。
江芷蔓和那個老婆子各有心思，雙方都覺得自己探查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。
楊女士很快就離開譚家，她打算去她大哥大嫂那邊吃飯。大哥大嫂總是惦記著她手裏的東西，她當然得讓他們好好伺候她，別什麽都沒有享受到，就把東西分給那些人。
譚彥之回到家裏，何曉雅還說楊女士今天走得快，都沒有留在家裏吃飯。
“二姨說是要去大舅家吃飯。”何曉雅道。
何曉雅看看在客廳裏地毯上爬爬走走的兒女，他們是走一會兒，爬一會兒。何曉雅多盯著，別讓兒女爬到樓梯那邊。
“去大舅家不錯啊。”譚彥之道，“大舅他們一定會捧著二姨。”
“說來也奇怪，媽和二姨都這麽出色，怎麽到大舅那兒就這樣？”何曉雅問。
“大舅是本身能力是差一點，再加上當年娶妻……”譚彥之停頓一下，“這內裏的原因，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反正就是大舅很聽大舅母的話，而大舅母呢，她總能在關鍵節點選擇錯誤的方向。”
這跟大舅母的文化水平有關系，大舅母受不住別人對她的輕視，就算別人沒有輕視她，她自己也會在那邊想。
這位大舅母還常說他們這些親戚是不是瞧不起她，這讓譚彥之很無語。他們都不常見面，什麽瞧得起瞧不起的。
“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。”譚彥之道，“大舅母最常說的就是媽他們當初怎麽不攔著她，媽他們攔著她了，可她說媽他們就是對她有意見。別人越攔著她，她越要那麽做，這就是一個死循環。”
到了現在，大舅基本就是那樣了，別想著一下子暴富。
大舅母就把視線放在二姨的身上，譚彥之真心覺得這一件事情都是大舅母自己作的。要是大舅母當初沒有做那些事情，大舅他們現在過的日子就更好。
“確實。”何曉雅點頭，“我不懂的事情，我就不多管的。只要你有錢拿回家，別在外面欠債就成。”
何曉雅就是這麽想的，自己不在行的事情，自己還非得去做。那就是外行指導內行，要讓人看笑話的，這日子未必就能過得更好，反而會過得更加差勁兒。
“二姨心裏清楚，她以後應當是會留一些東西給他們的。”譚彥之道，“二姨也要讓他們知道，東西沒有那麽好得到的。”
楊女士這個人的想法很簡單，那些人要拿她的東西，那麽他們就得付出代價，他們就得像是伺候太後老佛爺一樣伺候她。要是那些人讓她不滿意，那她就沒有必要給他們留那麽多東西。
大舅母要是說了不中聽的話，楊女士也是直接說的。
譚母還要多註意一下姑嫂情分，楊女士說話就沒有那麽註意。楊女士不管那些話好聽不好聽，刺耳不刺耳，她都說了。
“二姨過去，說說話，心情也愉快一點。”譚彥之道。
“確定不是過去自找氣受？”何曉雅疑惑。
“就算二姨沒有過去，他們也會找二姨的。”譚彥之道，“二姨過去，還簡單一點。”
除夕這一天，江大海去找向柏軒，他問向柏軒要不要去他家裏吃年夜飯。
“不去了。”向柏軒道，“我們就在家裏吃一點就行。”
向柏軒沒有那個臉帶著孩子和林靜去江大海家裏吃年夜飯，江大海自己看不清楚情況，向柏軒還是能看清楚情況的。
除了江大海，江大海的其他家人都不希望向柏軒這些人過去。
江芷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，向柏軒明白那些人的想法，沒有人願意被江芷蔓牽累。江芷蔓一走了之，就讓他們其他人承受這些事情。
向柏軒曾經想著等他和江芷蔓離婚的時候就搬走，他現在沒有考慮搬走的事情。他就住在這邊，他倒是要看看江芷蔓什麽時候回來，如果江芷蔓遲遲不回來，這說明江芷蔓果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。
江芷蔓確實不是跟男人私奔，可她的舉動也沒有比向柏軒的親媽好到哪裏去。
“大過年的，你們就買那麽一點菜？”江大海看到了向柏軒買的菜了，那麽一點菜，根本就不像是過年吃的菜，更像是平時吃的菜。
江大海現在過的日子也算不錯，呂萍在夥食方面不是很吝嗇，她也會買肉。要說不好的，就是他們現在住的房子不是特別好，沒有江大海跟何美麗婚姻續存期住的房子好。
那也是江大海自己沒有錢租更好的房子，他不能去說呂萍沒有讓他住到更好的房子。江大海的日子比向柏軒的日子好過多了，向柏軒過的日子才艱難。
“江芷蔓把家裏的錢帶走了。”向柏軒本來不想說的，可江大海說了這話，他就說一句。
“……”江大海面露尷尬，他真沒有想到江芷蔓竟然把家裏的錢都帶走了。
家裏還有孩子呢，江芷蔓還真的是一點分寸都沒有。可江大海隨即又想江芷蔓在外面需要錢，江芷蔓也不可能不帶錢出去。
“實在不行，就看看能不能預支一些工資。”江大海沒有說要借錢給向柏軒，“不是我不借給你，你也知道你阿姨他們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向柏軒不需要江大海解釋，在江大海的眼中，沒有了江芷蔓，自己就不重要了。江大海哪裏可能借錢給自己，這人精明著呢，也許江大海還覺得借錢給他就是有去無回。
畢竟江芷蔓做了那些事情，向柏軒確實可以耍賴不還錢給江大海。
“江芷蔓欠你們的錢，我會還一部分。”向柏軒道，“先能還多少就還多少。”
向柏軒擔心自己兒子長大以後還得承擔這些債務，要是沒有兒子，他真的不管這些事情的。
“慢慢來，不著急。”江大海沒有說不讓向柏軒不還，只是說慢慢來。
向柏軒聽到江大海的話，他就明白了江大海的意思。江大海必定是希望他向柏軒來還錢，而不是江芷蔓還錢。
要說向柏軒對江大海多失望，那也沒有。向柏軒就是覺得江大海對江芷蔓太好了，這一份好讓江芷蔓把其他人都算計得死死的，一切都有江大海壓陣。
等江大海走後，林靜好奇，“姐夫，是姐欠他錢的，他怎麽還是要你還啊。”
“可能是因為你外甥吧。”向柏軒道。
“我外甥也是姐姐的兒子啊。”林靜道。
“……”向柏軒想自己的兒子和江芷蔓兩個人在江大海心中的地位不一樣，江芷蔓才是最為重要的。而向慕，那是向家的孩子。
林靜說了幾句，她沒有繼續在說。林靜本身就是不受寵的孩子，她稍微想想，多少也能明白一點。
呂萍見江大海回來，不禁開口嘲諷，“他們是不過來吃飯吧？要臉的都不會過來吃年夜飯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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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記者一個個都是聞風而動， 就算是沒有漏風的時候，他們都會使勁兒敲墻，爭取能探查出一點消息來。更別說何曉雅和江芷蔓之間的事情都鬧開了，很多人都知道。
那些記者過去問一問， 他們都知道江芷蔓跟何曉雅之間的關系。
抄襲， 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， 就算法院還沒有判決， 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定下來的。江芷蔓抄襲得那麽嚴重，要是法院還不判江芷蔓抄襲， 那麽以後， 別人隨便抄一抄都不算抄襲， 別的律師還會拿著這一次的案件舉例說明。
楊女士平日裏很少關心小說圈子裏的這些事情， 她本身不寫小說，偶爾有看看書。這也不代表她就得去了解那些事情， 就是正好聽到別人說。
“你也是倒黴。”楊女士感慨， “她抄襲的時候就不知道是你嗎？”
“估計是不知道。”何曉雅道， “要是她知道的話， 她應該就不可能抄襲我的小說。”
江芷蔓那麽討厭何曉雅， 她當然不想落到何曉雅的手裏。江芷蔓是寧願去抄襲別人的小說，也不肯抄襲何曉雅的小說。加上江芷蔓平時很少看報紙， 也不知道何曉雅去當了那一部電視劇的編劇。
江芷蔓頂多就是知道何曉雅要去當編劇， 就沒有想到會是那麽大火的電視劇的編劇。
“她這個人就是這個樣子。”何曉雅道，“從來就不在我的面前低頭的。”
何曉雅跟江芷蔓相處了很多年， 江芷蔓明明是晚輩，但是江芷蔓又總覺得她們兩個人相差不大， 江芷蔓又想要比過她。就是江芷蔓什麽便宜都想占，就想要各種好處， 上天又哪裏可能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江芷蔓呢。
作為原著女主，江芷蔓已經獲得很多東西了，她想要的愛情也得到了。可惜江芷蔓不是一個懂得珍惜的人，她得到了，又覺得她所得到的跟她所想象的不一樣。
就好比很多電視劇都是播放到男女主結婚辦婚宴的時候，而沒有播放到後面。戀愛腦麽，最看重的就是他們自身的戀愛感覺，婚姻和戀愛又有很大的差別，他們難免就會有其他的想法。
江芷蔓本身又沒有受苦過，她這一次抄襲何曉雅的小說，周圍的人對她的態度就更差了，她自然就想著逃脫。江芷蔓逃過一次，她就會覺得去了新的地方，那她就能重新開始。等過幾年再回來，別人也就不記得以前的事情。
這一次，就不知道江芷蔓要過多久才回來了。
“二姨，您也不用去管她的。”何曉雅道，“她去哪裏都好，反正她的一些親人都還在這邊的。”
何曉雅的想法很簡單，讓江芷蔓的那些親人知道她的醜惡嘴臉，這也夠了。何曉雅不知道江大海還會不會那麽向著江芷蔓，但呂萍這些人絕對不可能向著江芷蔓。
有了這一件事情在，呂萍那些人更有理由去說江大海不應該對江芷蔓那麽好了。
“我是還好，我跟她又沒有接觸，就是怕她找你麻煩。”楊女士道。
“她已經跑了。”何曉雅道。
“確定她不是暗中要報覆你嗎？”楊女士問。
“以她的性子，她應該是真的跑到其他城市。”何曉雅道，“再想著東山再起，等她回來，她就能碾壓我。”
“……”楊女士都不知道怎麽說了，就江芷蔓那樣的人還能碾壓何曉雅？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來。
莞市，江芷蔓到達這個城市之後，她就先去找住的地方。她打算先住幾天旅店，再去找工作。她還弄了一個假的畢業證書，不能就是肄業。
江芷蔓還遇到一些人，問她要不要去理發店上班，她哪裏可能去理發店上班啊。她可是讀了大學的人，是從國外留學回國的人，她絕對不去做那些低等的活兒。
可能也是因為江芷蔓過於清高，所以這也讓她無形中避免了一些陷阱，沒有去理發店變成暗娼。
這個時期，這個城市，還是很亂的。
有很多女的被騙去理發店和酒吧幹活，最後就是賣身。她們自己還不一定能拿到錢，都被控制了。
江芷蔓的防騙意識還是可以的，何美麗以前教導過她一些，她不至於什麽都不知道。可以說何美麗教導她的東西還有點用處，而江大海教導江芷蔓的東西反而有很多無用的。
江芷蔓在國外就已經去過酒吧這些地方了，她多少也知道這些地方會是什麽樣子，她又不是一直被鎖在家裏沒有出來混過的人，當然就不可能對酒吧那麽好奇。
陌生人給江芷蔓找工作，江芷蔓都是不要的，她得要去自己找工作。
都要過年了，江芷蔓還住在旅館，她還在旅館遇見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婆子。
江芷蔓就跟這個老婆子聊起來，她當然是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，沒有說自己結過婚，也沒有說自己生過孩子，更不可能去說自己抄襲別人的小說。
如今，江芷蔓就是把自己形容成被養母趕出家門的可憐人。
“這都要過年了，你養母還把你趕出家門來？”老婆子問。
“對。”江芷蔓吸吸鼻子，“她覺得我年紀這麽大……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想逼著你早點嫁人？”老婆子皺眉。
“興許是吧。”江芷蔓道，“我本來就不是她親生女兒，一直待在家裏，吃住都要錢吧。我也去工作過的，也就是前一陣子才被辭退的。”
江芷蔓滿嘴謊話，加上她一向喜歡裝可憐，她都習慣了，也沒有那麽容易露出破綻。那個老婆子聽到這話，她還比較相信江芷蔓的話。
“我親爸是烈士，他做任務的死活死了，我親媽又改嫁了。我才跟著養父的，就是養母她……其實也不能全都怪她。”江芷蔓道，“或許我該少吃一點東西的。”
“別難過。”老婆子道，“你的福氣在後頭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江芷蔓道，“我現在就是想活一天是一天。”
“別這麽想，這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。”老婆子道。
“阿姨，您為什麽也住在旅館呢？”江芷蔓問。
“家裏的水管爆了，還沒有弄好。”老婆子道，“那些人就在那邊咚咚咚地敲，年紀老了，聽不了。我兒子幹脆就讓我住在旅店了。”
“我還以為……”
“以為我是被家裏人趕出來的？”老婆子笑著道，“我兒子還算不錯的，就是可惜……可惜他還沒有讓我抱上大胖孫子。”
“是嗎？”江芷蔓看到了老婆子身上的首飾，那些東西必定是值一些錢的。
在火車上的時候，江芷蔓就想著自己最開始或許就不該為向柏軒著想，就不該嫁給向柏軒。如果自己沒有跟向柏軒在一起，自己就不會想著超越何曉雅，那麽自己就不會去抄襲那一部大火的電視劇，就不會栽在何曉雅的手裏。
如果再有一次機會，江芷蔓想自己一定不能選擇所謂的愛情，而是應該選擇金錢。
何曉雅就是選擇嫁給一個有錢的人，她的日子才能過得那麽舒心，還有傭人伺候。
而自己呢，江芷蔓自己當初就應該去跟譚彥之相親，自己要是跟譚彥之相親了，就算譚彥之不喜歡自己，何曉雅多半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。何曉雅那個人有潔癖的，哪怕譚彥之只是跟她江芷蔓相親過，何曉雅都有很大的概率不同意。
江芷蔓就只想著自己能擁有愛情，而何曉雅只能擁有冷冰冰的金錢，金錢哪裏比得上愛情重要。江芷蔓甚至想著等著何曉雅年老色衰，不，不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，也許等個幾年，譚彥之就去找別的女人。
之前，江芷蔓就是那樣的。她現在就覺得自己錯了，不管男人有沒有去找別的女人，至少當妻子的擁有很多東西，別人都還得給她面子。
江芷蔓想自己也要為自己想想了，不能在向柏軒一根木頭上吊死。向柏軒對她不好，她就沒有必要對向柏軒好。
過了一會兒，那個老婆子的兒子就來了，那個男子是一個成功人士，長得壯實一點，不是特別帥氣，但還是挺不錯的。
“這就是我兒子。”那個老婆子跟江芷蔓介紹。
那個老婆子想的是江芷蔓出國留學過，生父還是烈士，應該是騙不了人的，她還見過江芷蔓說外文，江芷蔓的外語水平比很多人都好呢。
要是江芷蔓能給她的兒子生個男孩，那一定很棒。
至於家裏兒媳婦會不會有別的想法，這不重要。是兒媳婦自己不能生男孩的，那就得有人給她兒子生男孩啊。
老婆子也看得出江芷蔓是一個想要往上爬的人，她不怕江芷蔓有點手段，有點手段才好呢。這樣一來，自己的孫子也就不會太過愚蠢。
江芷蔓和那個老婆子各有心思，雙方都覺得自己探查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。
楊女士很快就離開譚家，她打算去她大哥大嫂那邊吃飯。大哥大嫂總是惦記著她手裏的東西，她當然得讓他們好好伺候她，別什麽都沒有享受到，就把東西分給那些人。
譚彥之回到家裏，何曉雅還說楊女士今天走得快，都沒有留在家裏吃飯。
“二姨說是要去大舅家吃飯。”何曉雅道。
何曉雅看看在客廳裏地毯上爬爬走走的兒女，他們是走一會兒，爬一會兒。何曉雅多盯著，別讓兒女爬到樓梯那邊。
“去大舅家不錯啊。”譚彥之道，“大舅他們一定會捧著二姨。”
“說來也奇怪，媽和二姨都這麽出色，怎麽到大舅那兒就這樣？”何曉雅問。
“大舅是本身能力是差一點，再加上當年娶妻……”譚彥之停頓一下，“這內裏的原因，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反正就是大舅很聽大舅母的話，而大舅母呢，她總能在關鍵節點選擇錯誤的方向。”
這跟大舅母的文化水平有關系，大舅母受不住別人對她的輕視，就算別人沒有輕視她，她自己也會在那邊想。
這位大舅母還常說他們這些親戚是不是瞧不起她，這讓譚彥之很無語。他們都不常見面，什麽瞧得起瞧不起的。
“這世上又沒有後悔藥。”譚彥之道，“大舅母最常說的就是媽他們當初怎麽不攔著她，媽他們攔著她了，可她說媽他們就是對她有意見。別人越攔著她，她越要那麽做，這就是一個死循環。”
到了現在，大舅基本就是那樣了，別想著一下子暴富。
大舅母就把視線放在二姨的身上，譚彥之真心覺得這一件事情都是大舅母自己作的。要是大舅母當初沒有做那些事情，大舅他們現在過的日子就更好。
“確實。”何曉雅點頭，“我不懂的事情，我就不多管的。只要你有錢拿回家，別在外面欠債就成。”
何曉雅就是這麽想的，自己不在行的事情，自己還非得去做。那就是外行指導內行，要讓人看笑話的，這日子未必就能過得更好，反而會過得更加差勁兒。
“二姨心裏清楚，她以後應當是會留一些東西給他們的。”譚彥之道，“二姨也要讓他們知道，東西沒有那麽好得到的。”
楊女士這個人的想法很簡單，那些人要拿她的東西，那麽他們就得付出代價，他們就得像是伺候太後老佛爺一樣伺候她。要是那些人讓她不滿意，那她就沒有必要給他們留那麽多東西。
大舅母要是說了不中聽的話，楊女士也是直接說的。
譚母還要多註意一下姑嫂情分，楊女士說話就沒有那麽註意。楊女士不管那些話好聽不好聽，刺耳不刺耳，她都說了。
“二姨過去，說說話，心情也愉快一點。”譚彥之道。
“確定不是過去自找氣受？”何曉雅疑惑。
“就算二姨沒有過去，他們也會找二姨的。”譚彥之道，“二姨過去，還簡單一點。”
除夕這一天，江大海去找向柏軒，他問向柏軒要不要去他家裏吃年夜飯。
“不去了。”向柏軒道，“我們就在家裏吃一點就行。”
向柏軒沒有那個臉帶著孩子和林靜去江大海家裏吃年夜飯，江大海自己看不清楚情況，向柏軒還是能看清楚情況的。
除了江大海，江大海的其他家人都不希望向柏軒這些人過去。
江芷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，向柏軒明白那些人的想法，沒有人願意被江芷蔓牽累。江芷蔓一走了之，就讓他們其他人承受這些事情。
向柏軒曾經想著等他和江芷蔓離婚的時候就搬走，他現在沒有考慮搬走的事情。他就住在這邊，他倒是要看看江芷蔓什麽時候回來，如果江芷蔓遲遲不回來，這說明江芷蔓果然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。
江芷蔓確實不是跟男人私奔，可她的舉動也沒有比向柏軒的親媽好到哪裏去。
“大過年的，你們就買那麽一點菜？”江大海看到了向柏軒買的菜了，那麽一點菜，根本就不像是過年吃的菜，更像是平時吃的菜。
江大海現在過的日子也算不錯，呂萍在夥食方面不是很吝嗇，她也會買肉。要說不好的，就是他們現在住的房子不是特別好，沒有江大海跟何美麗婚姻續存期住的房子好。
那也是江大海自己沒有錢租更好的房子，他不能去說呂萍沒有讓他住到更好的房子。江大海的日子比向柏軒的日子好過多了，向柏軒過的日子才艱難。
“江芷蔓把家裏的錢帶走了。”向柏軒本來不想說的，可江大海說了這話，他就說一句。
“……”江大海面露尷尬，他真沒有想到江芷蔓竟然把家裏的錢都帶走了。
家裏還有孩子呢，江芷蔓還真的是一點分寸都沒有。可江大海隨即又想江芷蔓在外面需要錢，江芷蔓也不可能不帶錢出去。
“實在不行，就看看能不能預支一些工資。”江大海沒有說要借錢給向柏軒，“不是我不借給你，你也知道你阿姨他們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向柏軒不需要江大海解釋，在江大海的眼中，沒有了江芷蔓，自己就不重要了。江大海哪裏可能借錢給自己，這人精明著呢，也許江大海還覺得借錢給他就是有去無回。
畢竟江芷蔓做了那些事情，向柏軒確實可以耍賴不還錢給江大海。
“江芷蔓欠你們的錢，我會還一部分。”向柏軒道，“先能還多少就還多少。”
向柏軒擔心自己兒子長大以後還得承擔這些債務，要是沒有兒子，他真的不管這些事情的。
“慢慢來，不著急。”江大海沒有說不讓向柏軒不還，只是說慢慢來。
向柏軒聽到江大海的話，他就明白了江大海的意思。江大海必定是希望他向柏軒來還錢，而不是江芷蔓還錢。
要說向柏軒對江大海多失望，那也沒有。向柏軒就是覺得江大海對江芷蔓太好了，這一份好讓江芷蔓把其他人都算計得死死的，一切都有江大海壓陣。
等江大海走後，林靜好奇，“姐夫，是姐欠他錢的，他怎麽還是要你還啊。”
“可能是因為你外甥吧。”向柏軒道。
“我外甥也是姐姐的兒子啊。”林靜道。
“……”向柏軒想自己的兒子和江芷蔓兩個人在江大海心中的地位不一樣，江芷蔓才是最為重要的。而向慕，那是向家的孩子。
林靜說了幾句，她沒有繼續在說。林靜本身就是不受寵的孩子，她稍微想想，多少也能明白一點。
呂萍見江大海回來，不禁開口嘲諷，“他們是不過來吃飯吧？要臉的都不會過來吃年夜飯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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